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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炊煙補述二十二：茉莉花的日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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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帖人 主題標題： | ～又見炊煙補述二十二：茉莉花的日子（上） 回覆數: 0 點數: 852 | 第 1 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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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4-04-12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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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炊煙補述二十二：茉莉花的日子（上） 摘自 天下文壇 獨奏酒愁 2004-04-12 07:36 http://yuhsia.com/ccb/index.pl ～又見炊煙補述二十二：茉莉花的日子（上） 香水百合（我都喚她百合）妹妹大學畢業後自西雅圖回台，她剛回來時時常打電話給我，那一年，三姐夫婦在前幾年結束事業後，重新在永和開店，開了第一家店，為了要幫他們東山再起，我搬來與他們倆一起住在新店，之後那家店（保生門市）日後成了我與朋友們聚會前的集合地。百合回台後跟我說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我帶她到新竹清大，與Sophia那個影評姐姐相認去，那時不知為什麼，我有好幾個妹妹，每個都很有才華，就是沒有女朋友。百合與我到新竹幫Sophia慶生，三個人相談甚歡，Sophia說今天她要作東，我和百合來到她的地盤所以她要請客，我說不准，Solo哥哥付帳才可以，Sophia說：哥，你生日剛過，妹妹忙到來不及到台北帶禮物給你了，但自己作了張卡片給你。我打開卡片，裡頭有一句很經典的話，至今都讓我忘不了，Sophia只寫著：給我那個比哥哥還要哥哥的哥哥，祝他生日快樂。旁邊還有她畫的小漫畫。我笑得很開心地說：Sophia，妳真是個天才耶！這是我聽過妹妹跟哥哥說的話話，說得最甜的一句：「比哥哥還要哥哥的哥哥」。 百合嚷嚷著說：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Sophia姐姐畫得漫畫。百合笑說：真得很甜耶，「比哥哥還要哥哥的哥哥」。我大笑地對百合說：學著點，學著點喔。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頭彈著那張卡片。Sophia笑著對百合解說，哥哥是最瞭解我的家人，我的私事他知道，我的心事他也知道，甚至於我的情事他也都知道，可以這麼說，我家人不知道的事情，哥哥都知道，如果家人只知道一分，哥哥大概已經知道九分了。百合斜著眼問：哥哥，你這麼厲害啊？Sophia幫我回答，豈止厲害，簡直比情人還強呢！不過 ，正因為是好哥哥才會這麼強的，心情不好時，受委屈時，打通電話過去，他放首音樂就把妳解決了，像一張不說話的沙發！沙發柔軟舒適，卻默默不語地自溺在自己柔軟的憂愁裡。我笑著對百合說：妳不要聽Sophia胡扯，哪有那麼神？友誼的世界比私情的世界大得多了，如此我們大家相處起來，比情人自然而然地還多了那一份包容，情人的眼睛都長得小喔，她的眼裡連一粒沙子也容不下，遲到五分鐘要生氣，小小的意見不合也要生氣，這個生氣那個生氣，你看哥哥我多好啊，上回搭中興號來新竹看Sophia，約在火車站對面的金石堂門口，結果哥哥我因為高速公路有事故，塞車遲到了快一小時，Sophia連一點氣也沒，一看到我還拿了隻路邊小販賣的烤香腸過來對我說：哥，肚子餓不餓？陪妹妹吃一根香腸，剛剛跟路邊小販打賭擲骰子贏來的。百合笑說：姐姐好溫柔喔！Sophia笑說：哪是喔？要是我情人遲到這麼久，我肯定把他休掉！不過還好，幸好他是哥哥！我笑說：百合妳看，這就是當哥哥的好處！百合又吵了，她說：哥，我好像還有其他姐妹喔，對吧？連Sophia也取笑我說：是啊！哥哥的妹妹挺多的，聽說都才華揚溢都是網路作家，每期的晨曦詩刊哥都記得送我一本，我也挺想與其他才女姐妹見一見，大家相認一下，然後不理他，我們姐妹淘自己玩去。 不久後，我真的在台北我最常去的二十四小時西餐廳（吾愛吾家），把所有妹妹都找來了，讓百合一次認親認個夠，省得她這個小留學生離開台北那麼多年，在台北自個兒東跑西跑，連過馬路都不會，去燙個頭髮還被老闆娘坑！這次聚會，Sophia缺席，她與她那剛退伍的男朋友約會去了，一行人在吾愛吾家裡聚餐，是個很溫馨的回憶，我跟百合說：妳和Snow與Gloria都今年畢業，這樣吧，開瓶酒來慶祝慶祝，哥哥作東。妳們要喝什麼酒哥哥都奉陪，今天哥哥就當妳們的酒友。最好選淡一點的酒，我怕妳們喝醉，那樣我就很累了，要一一送妳們回家。Gloria突然說：哥哥你在網路上不是有個沒見過面的酒友嗎？恰巧妹妹我剛好與他也熟，我打電話找他一起過來喝酒好不好？你那位酒友，脾氣古怪得很，妹妹我要請他喝酒，他怎樣都不肯，但我打電話跟他說：酒愁要找你出來喝酒，他一定火速趕來，你信不信？我笑著說：不信！我沒見過他，我怎麼知道他要不要過來？Gloria說：不然我們來打賭！我問：賭什麼？Gloria說：就賭一瓶紅酒，哥哥要是輸了，就再叫一瓶，反正你那未曾謀面的酒友一來，我們這瓶酒也不夠喝！Snow與Utopia各自笑著說：好啊好啊！這是個好點子！ 我的老黑酒友（松岳）果真火速趕來，我們一見面就先握手，他一坐下來就對我說：今天這兒喝的酒都算酒友我的帳，誰都不能跟我搶！尤其是酒愁，在這兒宴請才女妹妹們，我來看看喔，這位應該是Utopia（百合），寫小說的，詩也寫得不錯；Snow，晨曦詩刊的，是個詩人。Gloria就不用介紹了，這個我熟，一個很皮的雙子座女生！還有一個影評沒有來嗎？我笑說：她跟男朋友去拍電影了！酒友真的信以為真地問我：拍什麼電影？我笑著說：愛情文藝小電影。是小螢幕的喔，所以我們都看不到。弄得妹妹們哈哈大笑地說：Sophia要是知道哥哥這麼取笑她，一定要找哥哥算帳！我說：不會的，她會撒嬌地說：哥哥，你好像很久沒拿cd給妹妹聽了喔，你看你都忘了疼妹妹！我都嘛喊冤枉，每年大年初一的晚餐，我們都嘛約在這家餐廳，哥哥就送她一張好cd作紀念！這樣呢，只要算一算cd就知道認識幾年了！百合突然啊的一聲說：慘了！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我媽媽昨天從西雅圖打電話給我，說我有兩篇短篇小說，要登在下個月與下下個月的小說族上頭，可惜稿費都寄到西雅圖，不然就可以請哥哥和老黑喝酒了！我笑說：那不急，等妳去上班第一次領薪水後，再請也不遲啊！酒友笑說：酒愁的妹妹都這麼優秀，可是酒愁怎麼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妹妹們齊聲說：對啊！要不要妹妹幫你介紹女朋友呢？我說：不用啦！我跟妳們說喔，哥哥心裡有個仙女喔，她怕哥哥太無聊，所以找了幾個有才華的人來當我妹妹，等她幫我物色好了，哥哥就帶女朋友給妳們看！妹妹們都笑我說：哥哥喝醉了！我說：哪有醉，人家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但這句話跟哥哥的八字不合，哥哥是「酒中自有顏如玉」。搞得松岳酒友在一邊捧腹大笑說：還果真是個酒友呢！之後在那年過年前，酒友還特地私下約了我的每位妹妹，幫我辦了個尾牙聚餐，喝酒時笑著說：你這個酒愁啊，現在你的妹妹們下班或下課無聊（Snow那時已是個英文老師），就往金石堂跑，跑來找我，向我要書看！我辦公室快要變成她們的藝文中心了！我笑說：我管不好她們的，等她們都交了男朋友，讓她們的男朋友自己去管，不過她們交的男友最好要會喝酒，不然不但被妹妹們欺負，還要被我們倆欺負，辛苦啊，呵呵！ 那就是我第一次與酒友的場合，我為三個同一年畢業的妹妹，辦的相認大會。之後，她們果然就不太理我了，彼此熱絡地聯絡，百合燙頭髮也不再被老闆娘坑了，有Snow罩著！Snow後來又私下在貓空辦了個聚會，與當時一些網路上的詩友們，也找了我和松岳一起與會，那一次就是我和松岳第一次對酌高梁的地方。自從那次於貓空對酌高梁之後，松岳就時常來店裡找我，然後等我下班後一起去小酌一下；當時我上晚班，晚上十一點下班，松岳大約在晚上十點半就進店裡來，獨自買了瓶啤酒，就坐在店門外自己先解渴一下。在他第一次來找我時，他告訴我他換了個新工作，在金石堂總公司當主管，我直覺地意識到他有心事，淡淡地問了一句：她知道嗎？他回答我：我還沒告訴她！松岳當時的女友，在我尚未認識松岳時，我就在網路上認識他那個愛好文學的女友了，也是個頗為熟悉的朋友（與這些愛好寫作朋友，都結識在很多年很多年前的田寮別業）。我意識到松岳失戀了，我也沒說穿他的心事，他也沒把心事沒說出口，他就一連一個禮拜，每天固定晚上十點半都來找我報到，然後到樂華夜市炒幾盤下酒菜，一連七天都睡在當時我與姐姐同住在新店的客廳裡，每天早上六點，我喚醒他，騎著車抄近路走一段公墓的羊腸小徑，送他回租房子的地方，再回新店補眠。有時我休假時，還一起到貓空重溫第一次一起喝高梁的舊夢，從下午四點喝到隔天清晨六點天亮後，我騎車載他下山。我記得有一次在貓空喝酒喝到深夜，邀月茶坊老闆養的老貓跑來他身邊撒嬌，他還為它拍了張特寫留念。 他一直是個為情所困的人，我心裡一直很清楚，我也不想細問他的私事，只是陪他喝酒，而他似乎也是如此，不過問我的私事，也只是陪我喝酒。那時，我與松岳都是心裡苦悶的人，很偶然地才會在對酌說自己的心事，但那種機率不高！之後我在店裡認識一位年輕的高中老師，是繼小茉莉之後，第二個與我心靈相契的人（註：見黃昏手記），松岳深知我與她相知甚深，他說：有她（淑芬）在你身邊，酒友可以放心到英國教書去了！我與淑芬為他辦了兩次歡送酒會，一次是公開的，把好友們都找來，連餐廳都還是她去預訂的；另一次是私人的，就松岳與我和淑芬三人，我從不問酒友何時會來找我，但那次私人聚會時我問了，松岳淡淡地說：該回來找你喝酒時，我就回來了！在酒友赴英之後，過兩天我也與淑芬分開了，原因很簡單，即是我贊成她到紐約出國留學，她姐姐與姐夫在那兒也可以就近照顧她！我突然又孤單了，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了，我在松岳的BBCALL裡留了簡短的留言說：我與她在六月二日，我生日那天，很平和地分開了，就醬子！ 想不到酒友到英國後，還每天固定打越洋電話回來聽留言，一週之後，他在吾愛吾家打電話叫我起床叫我馬上到吾愛吾家去，那時我已固定上大夜班了，他來電的那天我恰巧休假，兩個人用身上僅有的一千元，買了兩瓶金門高樑上貓空去。故事到這兒，因為我與淑芬離別的那種和平的哀傷中，有了很戲劇化的轉折，那個轉折，即是與杭州的緣份有了起點。而之後，淑芬在出國前來電告知我，她並未如預期地申請美國紐約大學的研究所，反而申請了英國的大學，準備飛過去報到。我心底一陣訝異與喟嘆，上天這場大風吹的遊戲，吹得可真絕，把在英國的酒友吹回來，把淑芬這麼莫名地吹過去，想起那天，與淑芬兩人私下予松岳赴英前一日的餞行，說穿了，竟然變成兩個酒友予淑芬的餞別。而酒友說他在倫敦機場買飛機票要趕回台北來，陪一個失戀的酒愁喝酒時，竟在機場結識了位在杭州經商的台商。酒友之後因此在杭州落腳，他也跑到杭州經商從事軟體設計，同時也成為一個在台北與杭州間的空中飛人。 在他確定於杭州落腳時，我的腦海裡，第一個直覺反射是想到小茉莉爺爺以前常說的杭州往事，那些陳年往事在腦海中縈迴，連同小茉莉這個杭州姑娘的身影，在十四年後（當時是1998年9月，我與小茉莉結識於1984年9月的火車上），又不斷地在夢裡響起她的歌聲。 SOLO 2004.05.11午後酒筆 ∮茉莉花的日子∮ 詞：姚謙 曲：伍思凱 演唱：曾淑勤 曾經在素淨髮上 繫一束清香消息 那芬芳就如此蜿蜒地流到現在心裡 曾經在胸前口袋 藏一絲清香秘密 那氣息曾貼近心情醞釀著女人的心 為了綻放 所以和晨風靠近 為了緣份 所以與你相遇 你可以如此猜想我的世界 在茉莉花的深情 安安靜靜沈澱自己的心事 點點滴滴流洩細微的美麗 你可以如此看待我的生命 在茉莉花的日子 沾著露水流轉到你手裡 不曲折卻不容易忘記 天下文壇 天下文壇 獨奏酒愁 2004-04-12 07:36 http://yuhsia.com/ccb/index.p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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