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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炊煙補述十一：情人的眼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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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帖人 主題標題： | ～又見炊煙補述十一：情人的眼淚（下） 回覆數: 0 點數: 566 | 第 1 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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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4-03-30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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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炊煙補述十一：情人的眼淚（下） 摘自 天下文壇 獨奏酒愁 2004-03-30 11:01 http://yuhsia.com/ccb/index.pl ～又見炊煙補述十一：情人的眼淚（下） 背負起小茉莉的愁，不知為何地，心底突然有種踏實的感覺，合唱完這首「情人的眼淚」後，她轉頭對我說：這是我們倆第一次合唱的歌耶，以前不是小茉莉唱歌給小農夫聽，就是小農夫唱歌給小茉莉聽。我望著她白裡透紅的臉頰，久久無法言語。看著她那張宛若被夕陽染紅的臉，像鏡子般投射我眼神的所有心境，不禁教人微醉。她開口問：怎麼呆呆地一直望著我？我脫口說了句：「湖面如鏡，正是黃昏時分」！她仰著頭笑說：我們的夕陽先生帶著點微醉，發起詩人的感慨來了，先藏起來先藏起來，今天回家捎封信給我，把它們全都寫在紙上，我以後要看著那信裡的文字入夢去，現在小茉莉有話要跟小農夫溝通溝通！ 我問：什麼事要溝通呢？先等等，等等，妳先去把這一身洋裝換成我常看到的模樣，不然小農夫很不習慣！換裝後再跟我說，這樣可以嗎？她點了點頭，就進房裡去了！我心裡想著，對她母親年輕的那套洋裝，不知為何地？我總存有一種畏懼。她走出房門後，我微笑地說：嗯，這樣才像小農夫習慣看到的小茉莉！她笑了笑說：像不像在你金山老家那靜靜小池塘裡，那倒影裡的小茉莉？我笑說：像！那時我高興地隨口還唱了「茉莉花」給妳聽呢！小茉莉抿著嘴說：可是小茉莉不要送給別人家的喔，這個小農夫記得吧！不但要記得，還要永遠記住！我說：嗯，遵命！她開心地說：以後小茉莉還想陪小農夫去趕鴨子下田裡吃蟲，上回聽你說過，挺好玩的呢！我笑說：可是我們家的鴨子不認識妳耶，它們會乖乖地讓妳趕它們下田嗎？小茉莉笑說：小農夫不是教小茉莉說，只要真心地對待它們，它們就也會對你很好的嗎？老水牛不是這樣子的嗎？我抱著它的脖子時，摸著它的臉頰，它那個大尾巴甩呀甩的，心情好得很，還有呢，我們牽著它去泡水時，它開心得不得了，甩尾巴時還甩了一些沾了泥巴的水到小茉莉臉上，我站在田埂上靜靜地讓小農夫擦擦，老水牛還偷偷地笑著呢！小茉莉可是「親善大使」耶！ 我驚訝地問：什麼？「欺善大使」？她苦笑地拉高嗓門澄清說：不是「欺善大使」啦，是「親善大使」！我笑說：喔！是「親善大使」，小農夫我還天生就是「卿善大使」呢！小茉莉很得意地說：你天生是小茉莉的「卿善大使」，那小茉莉一定天生就是小農夫的「欺善大使」，就是來人間欺負你來著的！我狂笑地說：只怕這個「欺善大使」，過了很多年也不知欺負幾年，最後成了「妻善大使」，「妻」子的妻，而不是欺負的「欺」。她抗議地說：喔！你又說話佔人家便宜，不跟你好了喔！我說：小農夫哪敢欺負小茉莉？是小茉莉說，這台茉莉媽媽的開架式鋼琴，鋼琴前的這張長長的坐椅，坐在身邊的，只有情人或丈夫才可以一起坐在這裡！她突然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地說：不知有沒有那一天？ 接著她轉頭對我說：小農夫，要是小茉莉無法陪你太久？怎麼辦？我沉默以對，心底隱隱地有點生氣！她拉拉我的衣服說：人家跟你開玩笑的啦，我只是說「如果」！我靜靜地說：我還不曾想過這個問題！她反而很正經地說：小茉莉想過這個問題！要是真有那麼一天，小農夫一定不可以說小茉莉是他的「初戀」，不然小茉莉從今爾後就再也不理小農夫了！我問：為什麼？她說：因為只有不可抗力才有可能這樣，不然我想不到有何更好的理由，可以造成那樣的結果，小茉莉要當小農夫永恆的情人，永遠同月同日誕生，互為「影子」！如果我們倆人之中，誰先老去或死去，都不可以說彼此是對方的「初戀」！如果是小茉莉先走一步的話，當不了小農夫的妻子，也要趕快投胎來當小農夫的女兒，這樣小農夫依然可以呵護小茉莉一輩子的，依然會是世上最瞭解小茉莉的人！你不知道嗎？父親是女兒一輩子的情人，可我爸爸不是，他並不瞭解我！我問：會嗎？我看妳父親對妳母親的感情很深，不然他為何要在每年唱完那首歌後，才肯飛到紐約看她呢？小茉莉說：他倆感情深厚，這一點我很清楚，我不清楚的是，我並沒有與父親相依為命的感覺，而且我們時常意見不合，時常有爭執，都是讓姥姥和爺爺充當和事佬！不說這個啦，總之，小農夫要記住，小茉莉不是小農夫的初戀，這個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然，以後在小農夫的夢裡，全部都找不到小茉莉這個人！ 我苦笑地說：我答應妳就是了！說這個作什麼？小農夫還想看看小茉莉當姥姥的樣子呢！看會不會像姥姥那樣，是個很可愛的姥姥！小茉莉感嘆說：小茉莉從小孤獨寂寞慣了，沒有媽媽陪在身邊，也沒有兄弟姐妹，爸爸常那樣忙東忙西的，小茉莉只有書本和媽媽的鋼琴與姥姥的古箏陪著，本以為孤單慣了，寂寞就是那麼一回事嘛！我也從來沒怕過什麼？但是現在，都怪你，全都怪你，怪你這個小農夫，都是你這個小農夫害的！小茉莉也沒作過什麼夢，但作了一場好夢之後，就很怕這場好夢，無法持續太久！像心底突然有件事住了進來，每天都會想到那件事，會擔心著那件事，卻又怕那件事，突然消失，怕好花不常開，好春不長在！我笑說：妳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妳的！小茉莉說：你這隻大笨牛，小茉莉不是擔心這個，是擔心著不可抗力，就像我媽媽突然發生車禍，就離開了我，我擔心的是這個！不可抗力，你懂嗎？讓小農夫的英文小老師小茉莉，教教小茉莉的數學小老師，不可抗力，「Act of GOD」上帝的行為！你懂嗎？只要不可抗力一施展祂的魔力，有形的永恆就蕩然無存了，那麼，小茉莉以前來不及乞討無形的永恆，所以小茉莉現在要先向小農夫要那份「無形的永恆」。誰教小農夫這麼令小茉莉掛心，如果是像以前一個人的寂寞，那倒也還好，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兩個人的寂寞才是這個世間最教人難受的事！ 小茉莉一語道出了我的心境，確實，不可抗力給她帶來的折磨，超乎我所能想像，一個對母親沒有多少記憶的她，尚且如此，這麼多年來，姥姥以奶奶的身份，一方面以奶奶之尊疼愛著她，一方面又要代替她母親教育她，大家都辛苦了！但是那是很踏實的一條心路！我聽著她靜靜地說出那些發自內心的話，非但使我動容，更覺得不捨！我天生就是個容易感動的人，對小茉莉說：小農夫明白，明白妳自小因失去母親所帶給妳的寂寞，現在小農夫讓妳不再寂寞了，小農夫絕不會讓小茉莉再陷入寂寞之中！小茉莉只會在小農夫手裡醒過來幫小農夫擦汗汗，而不會讓小茉莉為小農夫掉淚淚！小茉莉濕著眼凝望著我，沉默好久好久後說：小茉莉捨不得離開小農夫，現在還想像個小女兒在爸爸懷裡撒嬌一樣，還想在小農夫懷裡睡一會！等會小茉莉還想要為小農夫下廚！我驚訝地問：下廚？小茉莉會作飯嗎？小茉莉抬起頭來說：會啊！幾個月前我時常像姥姥請教，拜姥姥為師，姥姥還讚美我說：是個廚藝小天才呢！一點就通！但人家現在還想在媽媽的鋼琴前唱唱歌，等一下再為你下廚喔！今天小茉莉想唱個夠，也讓小農夫聽個夠，這樣可以嗎？我笑說：小茉莉想怎麼唱就怎麼唱，小農夫都會喜歡的！最好是那種自由發揮的傾唱，像雨聲一樣！小茉莉轉頭過來說：像雨聲一樣？我說：是啊！像雨聲那樣，充滿著靈魂的聲音！小茉莉又問：靈魂的聲音？我笑：是啊，靈魂的聲音，有何不對嗎？小茉莉露出她兩個灕渦微笑地說：那小茉莉用最優雅的姿勢為小農夫斟滿酒，小農夫乾一杯酒後，用最靈魂的醉聲音來唱唱這首：情人的眼淚！小茉莉海寧想聽小農夫春卿，靈魂的聲音！ 我說：是妳說的喔！乾一大口酒之後只唱一遍，用醉醉的聲音唱，聽了可不要後悔喔！因為醉的聲音是不能倒帶的，所以不可以要求我唱第二遍喔，要是我醉了，小茉莉可要照顧小農夫的喔！小茉莉說：放心吧！小農夫就是小茉莉心裡頭的那件事！還會傾心地為小農夫伴奏，就用媽媽留給我的這台很棒的鋼琴，也請媽媽聽一聽！ 看有沒有唱得比爸爸還要好？我喝了一口酒笑著說：小農夫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呢，這首歌呢，小茉莉要彈得越慢越好，小農夫要慢慢得唱，唱得越久越久，才會好聽！小茉莉開心地說：黃昏姑娘全聽夕陽公子的吩咐！我微笑地說：再斟滿一杯酒吧！我們那個小城故事的老家，是出了名的狂酒農夫！別以為我們家的人喝了幾箱的啤酒後，在院子裡都是亂唱歌，小農夫告訴妳，那些都是靈魂的聲音，只有有感情的人才聽得懂靈魂的聲音！這是我死去的爺爺說的。小農夫就以爺爺醉酒歌唱的方式，唱這首「情人的眼淚」給最可愛的小茉莉聽一聽，參考一下。 那大概是我年少時，喝了滿滿的三杯威士忌之後，以最淋漓忘我想念著爺爺的心情的一次獨唱了，由小茉莉伴奏，小農夫獨唱，我的爺爺一直是我心底鄉愁裡，最最想念的情人了！在我第一次踏進建中大門的那一天，我回頭望著藍天白雲，總覺得他，正對我微笑著！小茉莉笑滿懷地說：小農夫唱得好棒好棒！我眼裡溢淚地說：小農夫其實心裡頭，非常想念那位，為小農夫作了把小鐮刀的老農夫！而那位老農夫在小農夫讀國小二年級時，才剛學會割稻子不久後，就離開小農夫了！小茉莉的父親唱這首歌時，唱的是愛情，但是小農夫唱這首歌的心情，是滿滿的滿滿的再滿不過的親情。我唱這首歌時，總想起爺爺走之前，側著頭流著淚地，望著他那些跪在他床前邊的孫子們！ 姥姥突然開門，邊鼓掌邊走出房門說：真是教姥姥感動，一個小孫子以靈魂的聲音，念著他心裡頭最想念的老爺爺，唱出他非凡的想念。可見那一畝畝的田，都是非常有感情的田，種的是田，傳承的卻是感情。 SOLO 2004.04.30近午酒筆 ∮情人的眼淚∮ 詞：陳蝶衣 曲：姚敏 為甚麼 要對你掉眼淚 你難道 不明白是為了愛 祇有那有情人 眼淚最珍貴 一顆顆眼淚 都是愛都是愛 為甚麼 要對你掉眼淚 你難道 不明白是為了愛 要不是有情人 跟我要分開 我眼淚不會掉下來 掉下來 好春才來 春花正開 你怎捨得說再會 我在深閨 望穿秋水 你不要忘了 我情深深如海 為甚麼 要對你掉眼淚 你難道 不明白是為了愛 要不是有情人 跟我要分開 我眼淚不會掉下來 掉下來 天下文壇 天下文壇 獨奏酒愁 2004-03-30 11:01 http://yuhsia.com/ccb/index.p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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