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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單紀念日八：我記得妳眼裡的依戀（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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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帖人 主題標題： | ☆孤單紀念日八：我記得妳眼裡的依戀（西江月）☆ 回覆數: 0 點數: 481 | 第 1 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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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4-09-13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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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單紀念日八：我記得妳眼裡的依戀（西江月）☆ 摘自 天下文壇 獨奏酒愁 2004-09-13 23:33 http://yuhsia.com/ccb/index.pl ☆孤單紀念日八：我記得妳眼裡的依戀（西江月）☆ 晚上九點半急急自夜市拚殺回飯店，趕在十點前抵達飯店的商務中心，拿到了我明日午後前往上海的火車票。甫拿到火車票的那一刻，心裡突然對杭州對西湖離情依依，帶著這樣的心情再至天上人間，十一點整計程車抵達酒館門口，小畫家為我開了車門。 小畫家笑說：你看來心情頗為沉重！我說：有嗎？只是明天下午就要離開這兒了，好的心情與壞的心情都十分澎湃罷了，但卻是適合寫詩的夜晚！小畫家問：還是一樣先來兩瓶啤酒嗎？我笑說：此時啤酒那樣的薄酒豈能與澎湃的心境相匹敵呢？來一瓶威士忌吧！小畫家說：酒館裡的酒比較貴，這樣很不划算！我說：其實，我很想在這兒喝白酒寫詩的，可惜天上人間又沒賣白酒！小畫家笑：這個簡單，我幫你去買，我跟老闆娘說只收你一點開瓶費，這樣可以嗎？ 我點了點頭，小畫家問：你要半斤裝還是一斤裝？我以手勢比著：一與二！小畫家笑說：一斤裝兩瓶，是吧？我微笑地點點頭說：順便給我兩大瓶喜力（海尼根啤酒），我當冰開水喝，重溫兒時在田裡當農夫的往事。把這些酒全喝光了，這次十度杭州的旅行，就要在與西湖的再度揮別裡結束了！今晚，是我此次旅行裡，與西湖的最後一夜。 小畫家的眼神突然多了一絲從所未有的表情，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這麼快！我說：嗯，明天下午我酒友會在梅龍鎮等我，然後我一們再一起搭地鐵進上海，我剛剛在飯店已與他通過電話了！所以，之後我在飯店房裡，聽著音樂望著那張火車票半個鐘頭，才來天上人間的。那時想起一闕宋詞！小畫家問：哪一闕？我笑說：妳先去買酒，回頭再跟妳說說。然後再跟妳說說我以前的一位深交頗深卻未曾謀面的朋友，她曾寫給我的一句詩句：「夢是一場身世」。小畫家笑開懷地說：好，我去幫大爺打酒，回頭等酒館的客人都散去時，再來聽聽詩詞裡的故事！我笑說：去打酒吧，今晚我很有心情寫詩與說故事！ 小畫家把酒放在酒館頂樓陽台，我所坐面對夜西湖的案頭上。一邊開著那兩瓶冰啤酒，一邊說著：喝這麼多酒，我還真怕你喝醉，連詩裡的故事也說不成了！我笑說：不會的，酒是愁的毒藥，但也是解藥。她問：怎麼說？我笑答：如果沒有這醉人的毒藥，那麼故事也就醉不了，換個反面來解釋呢，它又是解藥，否則心頭裡的積雪化也化不了，又怎麼說故事呢？小畫家笑：就先服務到這兒了，我要繼續在門口當酒館招待，你先慢慢獨酌，過些時候我再上來聽你說故事！ 我一直獨酌至深夜，夜半近兩點，酒客才見散去。小畫家上來看我，笑說：等會酒館就要打烊了！我拿著酒杯說：這麼快？小畫家笑說：還快呢，你的酒也喝到所剩無幾了，我都不知你是怎麼喝這白酒的？我笑說：就戴著耳機聽幾首曲子，點上一兩根雲霧飄渺的雪茄，然後，酒瓶子就變成透明的玻璃瓶了！小畫家嘆氣說：今晚酒館裡忙，來了好多外國人，一直到現在才有空，連「夢是一場身世」與詩裡的故事都還沒聽呢！我笑說：可我不知不知從何說起？小畫家收拾了剩下不到半瓶的白酒，說著：咱們到酒館前的西湖邊去吧，就在那兒繼續聽你說故事，三天前在雷峰塔下我已聽了一些，我要繼續聽別的。 坐在西湖濱的白色長椅上，我自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紙條兒說：這是剛剛寫的詩，送給妳這個萍水相逢的朋友。她打開紙條說：萍水相逢之三，為何是之三？我笑說：之三的意思是說，妳是我在杭州第三個萍水相逢的朋友。酒中亂寫一通，寫得不好，就請妳多多包涵了！小畫家好奇地問：我想聽聽之一與之二的故事！我飲了一口白酒笑說：之一的「將進酒」已經失聯，之二的「蘭陵王」前兩天聽古箏的夜裡，也確定失聯了。 小畫家摸著頭問：什麼將進酒？什麼蘭陵王？我聽不太懂！又好奇地問：你來杭州旅行十回，除了我之外，你在西湖邊看人寫生，我是你認識的第一個中國美苑的學生嗎？我笑說：我的白酒喝光了！小畫家自她的包包裡拿出一小瓶三兩裝精釀的泰山特曲，笑說我只請得起你喝這個酒，祝飲酒寫詩的酒愁生日快樂！我笑說：嗯，謝謝，妳是我在杭州認識的第二位中國美苑的學生，第一位正是那「將進酒」。她可是妳的學姐喔，我是在千禧年那年一月時認識她的，後來我都叫她小醉筆。小畫家問：為何叫我學姐「小醉筆」呢？ 我笑說：這故事有點長，千禧年那年一月時，我第二次來杭州看西湖，也是我住在杭州最久的一次旅行，住了十天。我本意是要在杭州等雪，等了六天萬里無雲的冬陽之後，才去蘇州的。小畫家問：那六天在杭州等雪的日子，你都在西湖邊作什麼？我笑說：在西湖邊看妳學姐畫畫啊！我一連三日，躺在雷峰塔旁邊柳岸的青草地上，遠遠地喝著酒大概距離妳學姐十步之遙，她在三天裡畫了一幅山水畫，我也就那麼十步之遙地，遠遠地喝著酒看了三天，全都是在午後黃昏前。 小畫家越聽越有興趣地問：後來呢，後來呢？我笑說：後來喔，妳學姐終於忍不住來問我說：你好像看我畫這幅畫，從起筆畫到現在，你覺得我畫得如何？我笑說：我看了三天，直到妳這幅畫快畫好，我很想題字。嗯，妳有不要的紙張嗎？我先寫個字，妳覺得可以，我再以小楷的行書題字。小畫家問：那你那三天裡看學姐畫畫，喝了多少酒？我笑說：不多不少，恰巧是三斤白酒，一個下午一斤泰山特曲。小畫家續問：那後來你寫了什麼？我笑說：我寫了「但願長醉不願醒」。 我在妳學姐拿出的紙上就寫這幾個字，之後就相約隔天早上來把這幅畫了三天的山水畫完結。妳學姐畫的是遠眺的西湖與孤山。我在題完字後，就與她一同搭著船到對岸的孤山樓外樓去吃午餐，她陪我喝了點酒，還在對酌間背誦了李白的「將進酒」給我聽，使我感慨萬千。原本她要將那幅畫送我的，但我想既然我題上了字，就應給她留作紀念。我一直記得那一天中午在樓外樓對酌時，她背誦的「將進酒」。那已是超乎愛情與友情的一種感情了，而是一種奇妙的浪漫。小畫家說：也許學姐當時也有自己的心事吧！我笑說：兩個充滿善意的陌生人互吐衷曲，是件很美的事，雖然我們都沒將心事說出來，但有那首「將進酒」就夠了。後來，她背著畫架陪我在蘇堤上散步，走過蘇堤的最後一座拱橋，映波橋，她笑問：你喜歡書法，我帶你去看蘇東坡的書法好不好？他那幅「東坡醉筆」寫得不錯呢！從此，我就喚她：小醉筆。她倒是突然想到地問我：那我該稱呼你什麼呢？你看我寫生了三天，又與我一同吃過一頓飯了，我卻還不知你的名字呢！我笑說：妳可以叫我「酒愁」，但願長醉不願醒的酒愁，但妳的名字可以不用告訴我，以後有機會再跟我說。 將進酒．唐．李白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為何言少錢，逕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小畫家嘆了口氣說：將進酒是首好詩呀！那在蘇堤散步一路上，你都跟學姐聊些什麼？我笑說：聊奔流到海不復回的西湖與朝如青絲暮成雪的母親。小畫家問：我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我笑說：這又是兩則更長的故事，一時之間也說不完。小畫家低頭問：那之後，你有和小醉筆見過面嗎？我說：之後千禧年那年三月我來杭州喝喜酒時，見過一次面。那年九月，我第四度來杭州看西湖看酒友探望酒友的女兒時，小醉筆已經畢業了，就從此失聯了。 之後，我第一次帶朋友們來杭州旅行，在青籐茶館認識了彈古箏的「古小姐」。小畫家問：怎麼彈古箏的姑娘她姓古嗎？我笑說：不是的，是她之後都喚我「梅先生」，所以我就喚她「古小姐」，老實說，我連她姓什名誰都不知道！小畫家大笑說：你也不知「小醉筆」姓什名誰的，不奇怪，但很好笑。我笑說：我也覺得自己很好笑，我只顧著看畫畫與聽古箏，其他的也沒想那麼多！小畫家問：難道她就是你說的「蘭陵王」？ 我不語地直笑著點頭。小畫家笑問：那她為何會喚你為「古先生」？我笑說：那是因為2001年十二月時，我一路送行送酒友自台北返回杭州，順道在杭州過耶誕節時，我每晚都到茶館廳她彈箏，每回我都點一曲「梅花三弄」，到後來她一見我上樓，待會兒便是彈那曲「梅花三弄」。那次旅行在我離開前一晚，我在信封袋裡裝了一首詩（萍水相逢之二），還裝了三百元人民幣的小費以及一個小紙條，那紙條上寫著：我明天就要離開杭州西湖了，希望能聽到一曲自彈自唱的「小城故事」。 小畫家問：那古小姐有自彈自唱給你聽嗎？她會嗎？我笑說：我聽她彈箏已很多次了，從她的琴聲裡我知道她是個音樂系的學生，每晚來茶館裡彈箏打工，怎麼不會呢？當然會呀！我靜靜地聽著她自彈自唱，還請服務員把包廂門口的簾子掀開，我偷偷暗渡陳倉地帶了瓶白酒進來，邊喝酒邊聽箏，好快樂呀！ ∮小城故事∮ 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 若是你到小城來，收穫特別多。 看似一幅畫，聽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這裡已包括。 談的談，說的說，小城故事真不錯。 請你的朋友一起來，小城來作客。 小畫家大嘆一聲說：光是一曲短短的「小城故事」，裡頭就窩著兩首詩裡的故事了！我笑問：怎麼說？小畫家唱了一句：「看似一幅畫，聽像一首歌。」這不是兩首萍水相逢詩裡的故事嗎？小醉筆與古小姐都在裡頭呀！我大笑說：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是之後要離開茶館時，對古小姐說：「請你的朋友一起來，小城來作客。」 我當時說：明年三月底，我會帶一群朋友過來聽妳彈古箏！而她自彈自唱那曲，是她該晚的最後一曲，之後在我離去前，默寫一首宋詞給我送行：蘭陵王。 蘭陵王（柳）．宋．周邦彥． 柳陰直，煙裡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棉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 閑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 淒惻，恨堆積。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沉思前事，似夢裡，暗淚滴。 我當時見了那詞時，有點酒不醉人自醉的感覺。隨後，她又坐上去彈一曲我愛聽的「梅花三弄」，給我餞行，這已是2001年12月直至2002年中秋的往事了，但兩天前的夜裡，我到西湖湖濱路南山路處，新的青籐茶館裡聽箏，傳來的陣陣琴聲已是人去樓空的回音了。原本有一回她要帶我去買古箏，但當時我人還在北京，所以就在電話裡對她說抱歉了！兩年前中秋節時，我聽她彈箏，她問了我：有買古箏回去嗎？我淡淡地說了句：古箏在台北，現在已是一段傷心的往事了！她淡淡地說：那再聽一遍「梅花三弄」，「古小姐」送給「梅先生」的。唉，問世間情為何物？沒想到聽完後，她又唱起彈唱起「小城故事」來。而那首歌，也正是兩年前中秋節時，我最後一次聽她彈唱的曲子。「蘭陵王」那送別的詞兒甚美，恨不得為這詞兒譜個曲，惜醉中一直無曲感。就是連「將進酒」那酒詩，我也常希望它是有曲兒可唱的。因為這兩首詩詞，正是小醉筆與古小姐最鍾愛的詩詞。 小畫家感嘆問：這幾件有情的故事，都很美，陌生人之間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的真情，我現在想聽聽你心上的那個名字的故事！對了，你心裡的西湖，她叫什麼名字？我凝眼望著小畫家的詢問，凝聲說：她的名字很多，在平常的交談裡，我喚她「小茉莉」，輕聲細語時，我喚她「黃昏」，而信箋裡，我則喚她「海寧」。而在我心底，她的全名是「黃昏茉莉」。 小畫家尋思說：怎麼與我的名字「茉莉晚霞」這麼像？難怪昨天你一聽到我介紹名字「莉霞」時，我一說「茉莉的莉」，「晚霞的霞」，你就愣在那裡！我聽著小畫家說起名字的事兒，不自覺地飲了一口酒。小畫家提醒我說：明天你要去上海了，應該早點回飯店休息！我拉下臉來說：本不想把夜西湖的氣氛吹散，妳怎把離別的簾子掀起了呢？我想唱首歌，給躲在西湖夜空上的雲隙裡的月兒聽聽，記得我第一次看見西湖上的月光，我正是唱著那首「西江月」。我明早還要到坐船到西湖裡去，與西湖話別。 ∮西江月∮ 古曲小調（二胡琵琶協曲） 彈起了我的月琴唱首西江月 妳且細細聽 彈起了我的月琴唱首西江月 妳且細細聽 酒麴瀟灑一陣 鉛華擺渡一程 紅煙翠霧罩輕盈 飛絮遊絲無定 啊．．． 相見爭如不見 有情還似無情 紅顏映月嘆冷清 杯淚逐音人靜 啊．．． 相思爭如相契 相契還似相許 彈起了我的月琴唱首西江月 妳且細細聽 彈起了我的月琴唱首西江月 妳且細細聽 一九九九年四月五日凌晨（初度杭州） 二ＯＯ四年六月二日凌晨（十度杭州） 於杭州西湖濱醉歌祭 小農夫酒愁醉唱予 酷愛國樂的西湖花仙子小茉莉 唱罷，小畫家眼邊帶淚地嘆了口氣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一時之間，我被她的輕嘆，嘆散了眼邊高築的城牆。我大笑：這是什麼情形？兩個認識才三天的陌生人，在深夜裡的西湖邊閒聊著，各自淚流滿面。小畫家拭去眼角邊的汗說：明天下午，茉莉晚霞想代替黃昏茉莉到杭州車站為你送行，好嗎？我搖頭地說：不了，我之所以不自杭州出境，正是因為離別的滋味很傷感，否則我大可以自上海入境自杭州出境，我反其道而行，除了是久別之餘急於探望西湖，另外就是我不要再自杭州出境，相聚又不是真的相聚，而離開也不是真的離開。 小畫家感嘆地問：你唱的是什麼歌？我答：西江月呀！我只唱過幾遍，生疏得很，有時候還會突然忘了該怎麼唱，最記得那句「彈起了我的月琴唱首西江月，妳且細細聽」，基本上這是首女孩子唱的歌，比較陰柔，我以前只唱我熟的那一段，不像「秋後冬前」那樣豪邁陽剛。她續問：可我都從沒聽過，倒像是在聽一個古時候的詩人在唱歌！我笑說：什麼歌或是有沒有聽過都不要緊，我知道每當我唱起這曲「西江月」時，西湖上平靜無波的月影，就滿佈著漣漪，彷彿月兒聽見傾訴一般，倆相知地倆忘於江湖，餘願足矣。小畫家問：為何夜西湖的月兒聽見你唱西江月給她聽，湖面就充滿漣漪呢？ 我低語：那是因為，我們知道彼此眼裡的依戀。 獨奏酒愁 2004.06.03凌晨西湖濱酒中 2004.07.20凌晨整理於永和 ∮我記得妳眼裡的依戀∮ 詞：姚若龍 曲：剛澤斌 演唱：萬芳 走在紅塵俗世間 誰的呼喚飄在耳邊 那麼熟悉卻又遙遠 為什麼癡心兩處總難相見 徘徊在起風的午夜 誰的嘆息飄在風間 那麼無奈卻又無悔 多少前世殘夢留待今生圓 就算換了時空變了容顏 我依然記得妳眼裡的依戀 縱然聚散由命也要用心感動天 就算換了時空妳變了容顏 我依然記得妳眼裡的依戀 縱然難續前世也要再結今生緣 天下文壇 天下文壇 獨奏酒愁 2004-09-13 23:33 http://yuhsia.com/ccb/index.p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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